幼時,聽母述香港淪陷,日軍暴行,慘不忍睹;至今,仍不到日本旅遊。亦從此不玩鎗弄拳,厭看閱兵軍演,更痛恨擎鎗舞棍,毆擊市民的場面;只愛和平、重人權、爭民主。
八十年代中,參與考評局擬題、審題工作多年,每年開會二、三十次,每字每詞,左秤右量,一絲不苟,非常嚴謹專業。
只想說明,專業就是專業,感情歸感情,不要把政治大旗亂揮。
本一直想不通,為什麼掌教育政策的,竟如此兇狠,不顧學生利益,發動打壓機器,只為取消一條大部分學者、教師都認為沒問題的考題?
原來是為控制教師,推洗腦教育、箝制市民思想而鳴鑼開道。
九十年代中,在某個論壇作主講,同場是貴為立法會議員的左派中學校長,題目大約是教育的未來,很自由,各自表述。
一與會者問未來如何教文革?是否要隱惡揚善?
引了哈維爾就任總統時的演辭,說捷克人民在蘇共政權下,活在一個說謊的世界,只吹捧逢迎,依附權貴,他勉人民從今以後,能活得磊落真誠。我說作為教師,要忠於自己的良知,把事實鋪陳,教學生分析思考,不是只灌輸沒經人民選擇、授權的當權者思想,當人人教得真誠,才活得磊落。
此事寫在當年本報專欄「師語私語」,時雖移,勢亦易,在此肅殺的白色恐怖下,重提往事,勉教師都教得磊落真誠。
2020.5.28 原文刊於明報副刊<教育心語>